刚过完大年头三天,周遭的空气里年味儿还十分重,腊味和线香味交织混杂。
婚礼被看重吉日的付老爷子定在大年初六,说趁着大家还没上班正好可以多热闹热闹。
宁仪哄睡完现在已经会说“ba”或者“pa”字音的暾暾,放进柔软馨香的小床上,轻轻拉上门,才走到客厅。
因为过年,已经让张阿姨和新来的陆婶放假回去休息,此时家里只有一家三口以及两只小宠物。
——离客厅不远的角落里仰躺着水獭一只山雀一只,都在暖洋洋的气氛里呼呼睡着大觉。
原先百般嫌弃嘤嘤的啾啾,在相处、训练、教导大半个月后,不仅达到了让嘤嘤很少嘤嘤嘤的功效,更是增进了两小只的感情。
宁仪对此老怀甚慰。
沙发上,付锐修翻着一本厚厚的不知所云的书,宁仪蹭到他身边,百无聊赖地跟着瞄了两行就开始犯困。
“困了?”付锐修注意到他打着小哈欠,“被暾暾传染了?你刚醒才两个小时吧?”
“唔……困还要分时间的吗?”宁仪如今开始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久了,早没有曾经的端庄自持,此时双臂大大方方地抱着付锐修的脖颈,懒洋洋地斯磨,“不过如果能打会儿游戏的话,我应该就不困了。”
他的视线瞟向茶几肚里的游戏遥控器。
虽然说他生完恢复完,理应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但事实上,因为要照顾暾暾,宁仪还不能耗费精力在这些事上,因此这遥控器至今也没玩过。
“随你。”付锐修翻过书页,低头看他,嘴唇轻触他的额头,“别吵着暾暾就行。”
宁仪正要高兴,听到后半句又不是滋味儿,“在你心里,是不是暾暾比我重要?”
然后,他就看见一向高冷沉稳的付锐修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扯起嘴角,“我当初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怎么想?”
宁仪回忆了一下,“在想‘你这人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
付锐修弯唇,“我也一样。”
宁仪吐吐舌头,快速松开了付锐修,假装刚刚和暾暾争风吃醋的事从没发生过。
电视打开,宁仪找了个游戏下载下来,见付锐修不介意也不挪窝,也跟着视若无睹地打起游戏来。
奈何以前就没什么机会玩,宁仪的技术很菜,又一时找不到手感,连输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