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仪终是控制不住地哭出声。
即使这只是梦,但梦里能重又见到家人。
阿爹阿娘他们应该找了他很久吧……或者因为他穿书而对世界规则有影响而忘了他?
他不敢再往下深想。
眼前景象又一晃,是温婉姝丽的阿娘,“福宝,阿娘来接你了……”
他向前伸出手,眼前人影忽散,紧接着耳边响起“咿呀呀”的婴孩叫声。
宁仪还陷在刚才的梦里,恍惚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个有宝宝的爸爸了。
他睁开眼,果然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一同瞅着他。
他:“怎么了?”
付锐修伸手过来,拇指指腹擦过他眼下,“怎么哭了?”
“嗯?”宁仪伸手抚上脸颊,才发现脸上好像确实有点湿湿的。“不会是暾暾糊的口水罢。”
付锐修露出担心之色,“我才抱暾暾过来。”
“……”宁仪回想刚刚梦见的家人朋友,鼻子又有点发酸,“可能是梦见了什么怀念的事情。”
*
这件事只给宁仪带来了大半天的困扰,之后就抛之脑后。
毕竟只是个梦,真要跟它较真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离婚礼只剩寥寥两天,宁仪虽然被交代了不用他操心任何事,只用在付锐修做出决策的时候提提意见,诸如婚礼场地、用什么花、邀请哪些人等等等等,都得宁仪一一认可同意。
宁仪自认审美还不错,一些小东西甚至自己上阵指导制作采买。
一应都要上好的,那现场不可谓不壮观。
一些旁观的不知内情的人小声讨论他大手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