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慢慢点头:“嗯,问你的爷爷,想尽可能多的陪你,还是想找你奶奶了。”
风轻舟的眼中渐渐凝聚起光来,“好,等他醒过来,我们就问他。”
“好。”
除此以外,风轻舟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时针一点点地转动。
在医院过夜确实比较痛苦,又冷又困,还得留有一点注意力在病房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唠到十二点过时,风轻舟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困的眼里有好几个苏阑。
迷迷糊糊间,听到苏阑说了一句:“乖,快睡吧,明天醒来就能见到爷爷了。”
她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就怀揣着这样的希望,靠着苏阑睡着了。
睡得昏昏沉沉之际,背心和肚子还有脚背都渐渐暖和起来,连斜靠着的睡姿好像也变为了平常的侧卧式姿势,鼻间始终有好闻的皂角香盖过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风轻舟咂摸咂摸嘴,睡得更沉了。
一夜过去。
清晨,风轻舟正要下意识地翻一个身,却感觉到了不同于床的空空荡荡,赶紧停止了动作,睁开了眼睛。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天花板,很重的消毒水味道……
是医院啊。
风轻舟晃了晃脑袋,醒了过来。
随着她翻身坐起,身上的一件外套和毯子就落到了地上。她用手捞起掉落的外套和毯子,明白了昨晚为什么有姿势改变的感觉——原本她是挨着苏阑睡的,但刚才睁眼时,她发现自己是整个人被抱上了塑料椅子,以斜卧的姿势睡了一晚。
那苏阑……去哪儿了?
风轻舟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苏阑,反而是发现自己的背心、肚子还有脚背,以及另外几处地方都被贴了好几张暖宝宝,现在还在传递着残余不多的热气。
病房门口的塑料椅子并不多,横躺下只勉强容得下她一人,所以苏阑昨晚肯定不是在这里睡的,那她到底去了哪儿?
风轻舟心里焦急,看了一眼爷爷的监护仪,一切如常,还算好,她松了半口气;知道苏阑不可能丢下自己,她确认爷爷还在沉睡中,就拿着手机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