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来上课。”沈隽意说。
“…………”赵路茫然两秒,突然笑了起来,“我操沈大爷你都给我笑清醒了,哈哈哈哈哈你上课,这是新笑话吗?”
沈隽意挤了点牙膏出来塞进嘴里默默刷牙,对他的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赵路拉上裤链冲完厕所,没洗手就过来揽他肩膀,被沈隽意一瞪,缩了回去。
“好好,我远点儿。”赵路拧开水龙头洗手,也开始洗漱,含着牙刷含含糊糊地说:“咱们今天还打球吗?好像天气不是很好,怪烦人的,不想打室内场。”
沈隽意手一停,刷完牙洗漱干净了才说,“今天不打。”
“不是,你真要上课啊?”
“嗯。”
“为什么啊?”赵路就想不明白了,沈隽意这种,不缺钱、不缺样貌、更不缺狂蜂浪蝶的人,干嘛想不开去学习啊。
他不是最讨厌书呆子了吗?
“为什么啊,老祖宗说过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不懂,你个学渣。”沈隽意洗完脸,毫不掩饰的鄙视了他一波,出了卫生间。
赵路茫然的擦擦脸,也跟出来。
沈隽意其实也不是真爱学习,他是因为傅清疏那句话。
傅清疏说他不行。
没有人可以说他不行。
——
一大早,八点二十。
沈隽意从后门走进教室,原本闹哄哄的教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见鬼了一样看着他。
女同学们小声议论他为什么突然来了,有几个玩的还可以的男生立刻就笑起来了,揶揄他:“哎哟沈大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大驾降临敝班,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