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人身着淡紫色撒花烟罗衫,如云的乌发插着一根白玉镂空簪子,眉如墨画肤如凝脂,双眸含情娇媚动人,真真是我见犹怜。
“飞瑶?你来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多年不见索飞瑶,太后却能在瞬间认得出她的人。
“谢太后。”索飞瑶多年不曾进宫,但是当年在晋阳侯府养成的礼仪,依然做得娴熟自然、无可挑剔。
太后握住索飞瑶的双手,亲昵说道:“飞瑶啊,你们晋阳侯府真是有福气啊,如今你也三十出头了,居然还像双十年华的美人一样。”
除了打理产业,索飞瑶平日深居简出,平日很少被人这样称赞,刚刚在马车上被端王索吻又在激动,这会儿听了太后的话后,索飞瑶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太后不明所以,只觉得索飞瑶这个样子,很像尚未出阁的姑娘,怎么看怎么美,不免又想起当年之事,若是当年索飞瑶自己愿意,只怕她现在就是好端端的端王妃。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此的美人,竟然生生地被景宁伯爵叶光远耽误了,叶光远不仅给索飞瑶摊上了罪名,还被他赶出伯府,守了整整十年活寡。
“飞瑶,来,咱们一起帮宁丫头选衣衫和首饰。”往事不堪回首,太后不想陷入不愉快的陈年旧事,她拉着索飞瑶的手:“宁丫头正在里边试衣衫。”
被太后拉着手,索飞瑶直觉太过亲昵,她惶恐说道:“小女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太后娘娘如此厚爱,亲自把她接到寿康宫养伤,民妇惶恐啊。”
太后握紧索飞瑶的手,摇头道:“飞瑶,不要说自己是民妇,你本是晋阳侯府嫡长女,如今你儿子已是从五品的武毅将军,宁丫头又是县主,你自称民妇的话,宁丫头可就掉价了,实话告诉你吧,皇帝已经在考虑赐给你诰命了。”
索飞瑶虽然觉得太后说得有理,但她依然坦荡说道:“太后娘娘说得有理,只是也要等到那一日再说。”
见到索飞瑶并未因为儿女身份变得尊贵而沾沾自喜,太后感觉十分满意,皇都身份尊贵的人很多,但是能做到荣宠不惊的,却不多,能做到保持清醒的,更是少之又少。
“娘,你来了?”北宫千宁换好一件粉色的绣花罗衫,一见到索飞瑶,便像一只蝴蝶一样要飞过来。
索飞瑶吓得立即制止她:“宁儿,慢点儿,慢点儿,小心脚。”
北宫千宁反手握住索飞瑶的手,体贴安慰道:“娘,我没事儿,昨日虽不小心摔倒了,但是并未伤到身子,太医的说法跟军医说的一样,将养几日便好,脸上的毒素吃几服药后,也能很快解毒的。”
索飞瑶把北宫千宁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看到女儿眉目舒展、眼神清亮、脸色红润,一袭粉色衣衫把她衬托得
太后也宽慰道:“是啊,太医说了,很快就没事儿,不过哀家也要求太医,务必要把宁丫头的伤病彻底治好。飞瑶,你生了一双好儿女,你们晋阳侯府可都是好样的。”
“晋阳侯府是晋阳侯府,北宫家是北宫家,怎的就攀扯道一起呢?”太后的话刚说完,一声颇有酸意的话,从寿康宫正殿门口飘进来。
抬头一听这话,知道是媏怡公主来了,她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看到索菲亚和北宫千宁要跟对方打招呼,太后决定给媏怡一个教训。
只见太后快速说道:“飞瑶,宁丫头,哀家突然觉得肩膀发酸,你俩赶紧给哀家揉一揉。”
一边是不知道是谁,一边是太后,索飞瑶母女自然听太后的,立即一人一边便,帮太后揉她的肩膀。
进门的确实是苏皇后生的媏怡公主,身着浅橙色纱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缀满珠花、金簪和金步摇,高昂着头颅,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
寿康宫的宫女恭谨行礼问好:“见过媏怡公主殿下。”
一听是公主,索飞瑶和北宫千宁便要上前行礼,却被太后按住手:“永江,索夫人,你们母女俩赶紧使点劲儿啊,哀家这肩膀啊,真是老毛病了,一天没有人帮揉一揉,哀家就觉得难受得很。”
“是,谨遵太后懿旨。”索飞瑶和北宫千宁答应了太后,却也知道,太后这是故意要为难媏怡公主。
索飞瑶毕竟还是活得明白,不想让自己成为靶子,她一边帮太后揉肩膀,一边给媏怡公主行了个屈膝礼:“索飞瑶见过媏怡公主殿下。”
北宫千宁有样学样,也一边揉着太后的肩膀,一边侧身给媏怡公主行屈膝礼:“永江见过媏怡公主。”
太后假装看不见媏怡公主,她自顾自的跟北宫千宁说:“宁丫头,衣服和首饰选好后,让教导嬷嬷给你讲解和展示礼仪,这几日,秀女们都在学礼仪,你腿脚不便,就先听着看着,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