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母子在永福宫敞开心扉说秘密时,北宫千宁也回到了自己的绣楼。
很快跟随她而来的,又是宫里赏赐下来的大量各种名贵药材、补品、布匹、珠宝和各种摆设品,只把路人看得嫉妒万分,却也让府里的下人们无比自豪。
从进宫参加芝兰宫宴,北宫千宁又是时隔几天才又回到自己家中,这一次回来也是事出突然,管家又是立即吩咐厨房,让大厨们给北宫千宁准备好吃的。
不过在宫中经历了太多事情,加上在宫中也尝过诸多美食,这一次,北宫千宁对吃的就没多大兴趣。
在哥哥确定伤口包扎无误后,北宫千宁什么也不理,倒头就睡,家里可比宫里自在多了,躺下没多久,在劳累和伤痛双重折磨下,她很快睡着过去。
北宫千宁这一觉,一直睡到晚饭时候,等她醒来时,母亲和哥哥都在她绣楼里等着她。
看到北宫千宁醒来,索飞瑶命人把晚饭摆在女儿绣楼,她不想让受伤的女儿走去正厅吃饭。
这一次北宫千宁是真的受伤,索飞瑶也真的伤心起来,好在儿子北宫千安回到了家,家里有个刚刚长大成人的儿子,索飞瑶才没有那么慌张。
晚饭过后,一家人围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主要是聊承恩公府、成国公府、常玉涛等人家的情况。
北宫千安则增加了不少新消息,那就是苏玉海勾结外敌的事情:“总之,苏家是完蛋了,不过苏皇后毕竟是天道选中的皇后,苏家可能还能留一口气。”
“听说十多年前的选妃大考,总成绩最好的人是婉贵妃,为何又是苏恬成为皇储妃呢?”关于上届宫斗情况,北宫千宁在宫里是,只能曲折迂回地打听,现在在家人面前,她就可以痛快的询问。
索飞瑶是婉贵妃的手帕交,她对当年的事情比较了解:“事情确实非常奇怪,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婉贵妃应该是能够跟当时的皇上启动帝台印的人,谁知上了天目峰之后,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事出异常必有妖!北宫千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也是看多了宫斗剧和史书得到的间接经验,她立即追问起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之事?”
索飞瑶思索了一会儿后,才不大确定答道:“若说异常之事,外也是有的,就是在九门科目都考完之后,婉贵妃的一个亲哥哥和一个族兄死于非命,后来婉贵妃屈尊成为侧妃后,也有人说,钟家不能成为后族,原来早已有天道预示。”
“也有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北宫千宁想起自己的梦境,颇为肯定地说出自己看法。
索飞瑶和北宫千安同时一愣,脸色都变了变,他俩同时警告北宫千宁:“宁儿,此话不可乱说。”
北宫千宁明白,在这森严的古代皇权社会,关于皇家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小事情,更别说这种涉及到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不过她并不因此而退缩:“娘和哥哥放心,我不会乱说,但是这件事情,我们不妨多多留一下,毕竟它涉及三皇子和婉贵妃。”
说到三皇子和婉贵妃,索飞瑶和北宫千安也郑重起来,是啊,他们北宫家的这个女儿,若是没有什么突发情况,她这辈子就是跟着三皇子了,三皇子的荣辱,便是她的荣辱。
母子三人小声谈论了许久,直到戌时二刻,索飞瑶和北宫千安才各自回房休息。
北宫千宁午后睡了半天,这会并没有什么睡意。
北宫千宁不在北宫家时,采薇和彩蝶也很逍遥,并不曾累着。
大家都不困,主仆三人便继续聊起来。
采薇目送索飞瑶和北宫千安走远后,才神秘兮兮地对北宫千宁说:“小姐,呃,郡主,你说气人不气人?有一件事情,您可要找太后娘娘和皇上为您做主啊。”
北宫千宁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事:“何事?”
采薇和彩蝶对视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事情是从昨天开始的,也不知是谁造的谣,现在外头有一群孩子到处传唱一首童谣,名字叫做《瘸子歌》。”
北宫千宁眉头微扬:“舆论攻击?”
“郡主,您说什么?”彩蝶和采薇都没有听明白。
北宫千宁笑着解释:“意思就是,有的人羡慕嫉妒你家郡主我,可又拿我没办法,便编造童谣,借助童谣来毁坏我的名声。”
“郡主,你也听说了?是不是宫里有人告诉你了?”采薇和彩蝶同时惊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