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话要说。”史志诚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但是他当机立断,为大皇子辩解:“臣不知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依臣之间,大皇子一向是个兄友弟恭之人。”
误会?史志诚这是要替大皇子开罪和洗白啊,简直是痴心妄想!北宫千宁可不会给他机会:“史大人人在宫中,却判断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有误会,想来史大人是知道大皇子的阴谋了呃?”
未经查明就定性,谁不会啊?北宫千宁就是学着史志诚,把事情判定为是大皇子耍了阴谋诡计。
“史志诚你够了。”太后突然怒气冲冲走进来,直接下懿旨:“皇上,此事牵涉到两位秀女和大皇子,皇上还是把大皇子叫来问清楚吧。哀家也命人去传淑妃了,哀家就坐在这里,事情不弄个清楚明白,哀家是不会离开的。”
永昌帝没想到太后竟然来到重华宫,知道事情已经不简单,便命人即刻去传大皇子进宫,再让人给太后准备了座椅。
事情牵涉两位当朝皇子,但是永昌帝对北宫千宁的考卷兴趣极大,便趁着大皇子尚未进宫的这个时间,居然让她谈谈自己的主张。
“父皇,宁儿刚刚在街上遇刺,此时惊魂未定,您就不能让她歇歇?”百里和治很有意见,他心疼准媳妇啊。
听了百里和治的话,百官也有撤退的意思,掺和皇子争斗、知晓皇家家务事,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到底两个儿子因为宁儿闹了什么矛盾,永昌帝也很着急,但是宁丫头看起来好像只是受了惊吓,于是他断然拒绝道:“治儿,宁丫头,朕知道你们受累了,只是今晚宫里要举办庆功宴,后天是端王和索夫人成亲之日,接下去还有跟西狄的和谈、中秋节,然后就是宁丫头的及笄礼和你俩的婚礼,难得现在宁丫头在这,就辛苦宁丫头一下了。”
百里和治瞬间无话,只好闭上嘴巴。
北宫千宁也闭上了嘴巴,因为哥哥还朝日期推迟了这么多天,许多事情都扎堆在一起,永昌帝身为皇上,他都如此耐心地解释了,她还能怎样?再说了,这一桩桩事情,都是跟她北宫家有关。
太后原本就知道这些,所以永昌帝解释后,她也没有表示反对。
百官则是再次被震惊了,他们知道北宫千宁得永昌帝赏识,却没料到永昌帝对她的赏识和宠爱,竟是到了无底线的程度。
好吧,谁叫青阳郡主是个有能耐的呢?她如今是贤名在外、声名远播啊,再也不是一个多月前那个最不起眼的秀女了。
接下来朝会所议的集装箱,就变成北宫千宁当主角了,不过北宫千宁并不想独吞硕果,毕竟有太后和三皇子等皇族在场,若是她一个女子把皇子们都比下去了,那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既然是商议国事,北宫千宁也不敢托大,她“艰难”的站起来,用带着颤抖和抽噎的声音开始解释她的考卷:“回皇上话,宁儿答题内容,灵感来自于三殿下。”
“什么?”永昌帝和百官十分好奇。
太后也是又惊又喜看向百里和治:“治儿,宁丫头说的是真的吗?”
百里和治眯着眼,死死看着北宫千宁的侧脸。
北宫千宁感觉到身侧之人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可是上次陪伴某人进殿参加朝会时,她已经无中生有的给百里和治捞了一次功劳,再来一次无中生有那也是张张嘴的小问题,反正他那些沙盘画画,她怎么解读都是可以的。
永昌帝和太后都等不及,竟然同时催促北宫千宁:“宁丫头你说。”
百官早已竖起耳朵,静待北宫千宁的解释。
于是北宫千宁从三皇子的画画入手,说自己是从他的画儿中得到激发,就想到了这种四四方方的大箱子,应该更加方便装载和运输。
听了北宫千宁的话之后,百官纷纷表示了然和赞同,都对三皇子和她刮目相看,大家都觉得,这年纪不大的两个男女,简直就是绝配,大家纷纷赞美三皇子百里和治:
“三皇子乃足智多谋也,竟然相处此等精妙之物。”
“上次是三皇子的治水之法,这次是三皇子的货运之策,三皇子乃我朝骄傲哇。”
“三皇子实在太谦虚了,若非青阳郡主参加考试,三皇子的惊人制作还不知雪藏到什么时候呢。”
百官对百里和治赞不绝口,永昌帝和太后笑逐颜开,百里和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