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晋雪年又忍不住看了顾淮生一眼,往常见到顾淮生都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然而配上他的气质却不显得突兀,更有一种洒脱感,这样的顾淮生更引人注目。
“顾公子……”晋雪年关上门,不解地问道,“你怎么来找我了?”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听楚听涯汇报事情吗?
“今日雨下得急,世子夫人命人给我们熬了姜汤,”顾淮生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后两碗姜汤虽然还是热的,却不算烫了,连忙道,“快趁热喝了,再凉就没效果了。”
晋雪年比楚听涯干脆多了,没用顾淮生再多动嘴皮,端起一碗几口就喝了下去。他放下碗,正好看到顾淮生也端起另一碗一饮而尽,眉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犹豫了下,晋雪年拉过桌角的一碟蜜饯放到顾淮生面前,道:“这个是甜的。”
“……”现世报来得可真快,顾淮生面无表情地捻起一颗蜜饯放到嘴里。
收好食盒,顾淮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四下看了看,晋雪年没有行李,屋子里只有一些当初下人布置下的摆设,看起来空荡荡的。
“这些日子怎么样?”顾淮生问。
“这里很好,”晋雪年看了他一眼,“方才回来的时候听涯好像有话要和你说……”
顾淮生清了清嗓子:“不过是吩咐了一些事让他去做,不是什么难做的事,看他那副样子应当也做成了。他正在我屋子里同梓奴说话,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再回去。”楚听涯那个话痨,一旦开了头便停不下来了,便让他先同薛梓奴唠嗑唠嗑,能晚回去一会是一会儿。
晋雪年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顾淮生镇定自若地在椅子上坐下,反客为主:“你也坐,我们来说说话。”
“说什么……”
“我想想,”顾淮生真的歪着头想了会,然后道,“你也别总一口一个公子,怪生疏的,虽然我长你六岁,但我是何睿的好友,你也是何睿的故人,我们平辈相交,你就和何睿一样唤我‘淮生’吧。”
晋雪年有些迟疑,直呼其名未免有些太过亲昵……他问道:“你的字是什么?”
“字?”顾淮生垂眼笑了笑,“我没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