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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用力,又凑近了几分:“嗯?小骗人,你明明偷搽了我最爱的香水,不然我怎么这么喜欢你,你是故意想讨我的欢心。”

这个兄长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我没有解释的余地,唯有看着他,不说话。

他伸出手指顺着我的脸颊,绕到我的左眼,一圈一圈在眼皮上画圈,面色似沉迷:“你真的很美。”

说完,兄长松开我,站远了些,重新笑起来:“眠眠,晚安。”

我如何晚安,我当晚检查了无数遍门锁窗户,紧紧裹着被子,分辨着暗夜里每一个动静,直到曦光初现,外面开始有了车声人声,才敢睡去。

天不如人愿,我本以为今天可以像之前一样睡懒觉,没成想,没过多久就被人敲响房门,是兄长。

一夜过去,他更精神抖擞,相较于他,我像一朵蔫儿了的菜花。

只是,平日穿惯了西装的宽肩窄腰的肉体,当下套着一副印着广告词的围裙,手里还抓着一把锅铲,眉眼间全是邀功之色。

“眠眠,快下来吃早饭。”

对于兄长的阴晴不定,我已经习惯,洗漱完,乖乖坐在了桌前,眼睁睁瞧着他端上来一碗隐约可以称之为面汤的浆糊,没看错的话,还飘着一颗没熟的荷包蛋。

在他一双湿漉漉,满是期待的眼神下,我硬着头皮吸溜了一口,囫囵吞下,说:“好吃。”

这一句“好吃”似乎激发了兄长身体里的“大厨之魂”,一连几天他都亲自下厨,眼巴巴地等我一句“好吃,直接导致我对他放松了警惕,夜晚也睡得上安稳觉,手机的确什么都没拍着,门也没被人推开,我说服自己那晚权当做梦。

只是苦了小铃。

兄长的自信心暴涨,开始对小铃的厨艺指指点点,差点没被他说哭,他说她煮的意面像鞋带,麻婆豆腐可以撞死人,牛排大概是刚从九十岁高龄的老牛屁股上割下。

小铃委屈极了。

话题一转,兄长又拖着凳子,朝我旁边一坐:“眠眠会做饭吗,如果是你做的,即使很难吃,大哥也会装作好吃,一口不剩。”

我动作一顿,摇摇头,他更来劲了,想教我做菜,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禁想,我的这位兄长,究竟是怎样一位人呢,他时而癫狂,时而冷漠,时而孩子气,到底哪一个才是他,或者说,这些都是他?

这几天,他和蔼得甚至有些过分,像一个普通的二十几岁的青年,会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综艺,零食渣弄得到处都是。有时在电视上看到有名的企业家,他会拽着我和我说这人私下是个色鬼猪头。

好像之前所有的精神恐吓都不存在,他与我世上最要好的兄妹,我的思维开始错乱,到底,到底还有几个不为人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