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钟意跟他相处像是带着面具,他总想要撕下来把它恶狠狠踩碎。
这次也一样。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出来水流的声音。
趁着许非白去洗澡的功夫,钟意穿好睡衣,换下床单,点燃熏香。
厨房里还热着安神汤,她去端的时候,在锅前驻足了一会,踮脚从橱柜里取出一小袋咖啡粉,不假思索地全放了进去。
汤里的味道能完美掩盖住那小部分咖啡的气味,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但许非白对咖啡这种东西敏感,加一点就足够让他一晚上睡不着觉。
钟意拿勺子搅拌一下,这才盛出来放在碗里,瞬间她又变成那个温婉贤惠的妻子。
此时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许非白你个傻逼让你骂我是哑巴。
端着汤盅回房间,许非白已经从浴室出来,他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正拿着毛巾擦头发。
钟意把汤盅放在一边,走过去接过他的毛巾。钟意的手很是柔软,动作轻盈。
钟意低着头,专注又温柔,仿佛擦的不是头发,而是博物馆里年代久远的青花瓷。
她轻声说:“老公,明天你还要飞s市宣传新电影吧,听说那边已经进入冬天了,要不要明天带件羽绒服过去?”
许非白半阖着眼,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不用,主办方会安排好。”
头发擦了个半干,钟意取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手指在他发间肆意穿梭,又说:“还是准备着吧,要不拿件毛衣也行,万一这次主办方跟上次一样不靠谱又让你冰天雪地冻几个小时怎么办...”
“我说不用。”许非白打断她的话。
“可是...”
“你烦不烦。”
终于等到这句话,钟意噤了声。
吹干头发,钟意又把汤端到许非白面前。
许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好,也许是许非白不想在听钟意唠叨,总之这次他没有说别的,一口气把汤喝了个干净。
然后许非白换睡衣上了床,对着刚刚把汤盅放回厨房回来的钟意丢下几个字,“关灯吧,我要睡觉。”
钟意:“……”
狗东西你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我还没洗呢知不知道。
钟意微吐出一口气,挂上淡淡微笑,摁灭灯,“好的老公,晚安。”
床很大很软,她们两个人各躺一边,中间缝隙宽的可以在躺两个成年男人。而且材料特殊,哪怕另一边原地蹦床,钟意这边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所以就算许非白今天晚上失眠到翻来覆去睡不着,钟意也不会有一丁点影响。
这么做的下场就一个字——
爽。
然而就在钟意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感觉一只手摸了过来,被进入那一瞬间,钟意瞬间惊醒。
感觉到许非白的气息,她硬生生把脏话压下去,“老…老公,你干什么?”
许非白声音在黑暗中沙哑而性/感,“睡不着,玩玩。”
玩你大爷!
当天晚上,钟意算是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次日五点,生物钟把钟意叫醒。尽管身体很是疲惫,但已经睡不着了,她半撑身子起身,一眼看到身边许非白。
不得不说,许非白的颜值被他的粉丝称为“惊为天人”不是胡诌,这男人五官简直称得上完美。原来有一篇报道称许非白整过容,被他的粉丝群嘲,就连许非白黑粉都说,你可以说许非白人品不行,但是你不能说他颜不好,再说哪家整容医院能把人整成这样,可以吹一辈子。
就是这张嘴。
钟意冷冷一笑,有种把枕头拍许非白头上直接捂死他的冲动。
长的帅有什么用,没有脑子。
已经是十月月底,外面天亮的晚了,这个时间外面一片漆黑。
钟意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知道许非白要回来,她给保姆放了两天假,所以今天早饭还要她来做。
五点四十,许非白经纪人以及他的助理和化妆师到了,钟意开门让他们进来,见几个人冻的脸色泛白,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
钟意亲切地问:“外面很冷吗?”
经纪人李庚回她,“有点,毕竟要入冬了。”
“这么早吃饭了吗,要不要在家吃点?”
三个人齐齐摇头,“不用麻烦,我们在吃过了才来的。”
尽管听他们这么说,钟意还是去厨房取过来了一盘色泽雪白的点心,“这是我亲手做的芸豆卷,里面放了红枣,健脾养胃,你们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