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萤登时睁大眼睛,正儿八经地教育他:“少年,你可以模仿他的脸,但模仿不来他的精髓,劝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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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被他知道了,你会死得很惨,”宋萤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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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在玩火?
男人脸色阴鸷,不疾不徐地捏住她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我看你今天是反了天了,再碰我一下,待会儿别求饶。”
宋萤实力演绎什么叫酒壮怂人胆。
她不客气地捏完左脸捏右脸,语气狂妄:“小气吧啦的,捏一下怎么啦,又不是不给你钱!”
他笑了笑:“你给我多少?我很贵的。”
在宋萤醉眼朦胧里,这男人简直满脸都写着高傲。
她盯着他说话时上下起伏地喉结,小心地咽了咽口水:“能有多贵?”
男人想也不想就说:“抱一下一年,摸一下三年,坐腿五年,接吻十年……”
“等等!”宋萤终于回过味来。
她掰着手指头认真计算,刚才抱过了,摸了好多下,这差不多就有三四十年了,现在她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还有……这个一年到底是什么?
一年工资全部上缴吗?
太!黑!心!了!吧!
你不止模仿他的脸,还模仿他资本家的压榨劳动人民的丑恶嘴脸,宋萤气哼哼地,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男人也不着急,淡淡说了句:“坐都坐了,下来也没用,钱我照收。”
“……”
那她还下来干嘛?
宋萤立马坐好,谁赶她都不下来,用力搂住男人脖子,委委屈屈地抱怨:“你怎么这样,你比陆绍修还会欺负人。”
他心情大好,满怀都是宋萤发间淡淡的椰子香气,有些酒味,但不熏人,反倒让他自己有些微醺。
男人心念微动,声音暗哑:“他怎么欺负你了?”
宋萤警惕地瞧着他:“告诉你你会去向陆狗告状吗?”
“……”他失笑,意味深长地说,“我就当作没听见。”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宋萤满肚子苦水,恨不得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说起,她思维混乱,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第一,他逼迫我帮他养狗,还处处找事,诬赖我虐待狗勾。”
“第二,他欺负我家笨蛋老板,明知道他脑子不好,还推他摔倒,万一摔更傻怎么办!”
“第三,他不让我去饭局,自己却跟美女眉来眼去,道德败坏!衣冠禽兽!”
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陆狗:???
仗着自己喝醉了酒,就满口胡说八道,真以为他脾气好,治不了她了是吧?
“那你跟别的男人搂来抱去,又怎么说?”陆绍修捏住女孩下巴,语气低沉。
宋萤迷惑:“哪个男人?我今晚抱了好多个,你指哪一个?”
她不知死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一点也不安分,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颈间,嘴上不知天高地厚,连男人脸色越来越冷都没发觉。
地方到了,陆绍修抱她下车:“一个一个,慢慢跟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帐,她脑壳快痛炸了,想喝水,想睡觉,想撸猫猫。
还有点想念陆绍修。
那个可恶的男人。
无论是记忆中白色衬衣的桀骜少年,还是现在黑色西装的冷傲男人,他从来都是不可接近的。
宋萤感觉到心中小小的自卑和向往,因为酒精被放得无限大。
男人英俊的脸在眼前忽远忽近,模糊却又分外清晰,他的眉眼和轮廓都像极了那人,怀抱温暖,带着淡淡烟草气息,像抱小猫那样轻松抱起她。
如果这是个梦,她未免太大胆了,怎么敢放纵自己这样肖想他?
电梯一路往上,直到来到家门口,宋萤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用指纹开门,将男人推开:“你快走,不许进来!”
男人挑眉,长腿抵在门上,轻易就让她关不上门。
“你想赖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