镡时观递了一张字条给丁然,丁然借着月色一看,立刻激动起来,动唇无声:快带我去!
事情宜早不宜迟,镡时观便抱着猫陛下,带着丁然,一路轻功来到驻军营地。
刑楷正在营帐中焦急等待,丁腾看着他走来走去,幽幽道:“我很好奇,你们如何三番五次潜入蔡府的?”毕竟这事儿他不是没干过,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刑楷其实也不知道,反正镡时观怎么说他就怎么听,他无条件信任。
“只要能救出来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刑楷白了他一眼。
话音刚落,门帘就被人掀了起来,一阵凉风袭进,可两人却没觉得凉,只觉得胸腔处猛地涌现出一股热流!
镡时观抱着一只慵懒肥圆的猫儿,进了营帐,身后赫然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丁腾泪目看去,张大了嘴巴,想叫她的名字,却是一声都叫不出来,只能任由泪水纵横布满皱纹的脸。
即便面前的女人脏乱不堪,可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女儿啊!
一时间,喜极而泣。
丁然大踏步上前拥住了丁腾,接连唤了几声“爹”,亦是泪眼婆娑。
两人还欲诉说父女情,刑楷就在一旁打断了,“行了,你们俩别磨磨唧唧了,丁腾,你女儿我给你带来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丁然忽然抬起头来,“你们要我爹做什么?”
刑楷没好气道:“你这什么态度?把我们当恶人了?你爹说我们救你出来就给我们提供蔡立犯罪的证据。”
丁然猛地转身,“爹,你真有?”
丁腾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刑楷,“你们绑住我,我怎么拿证据?”
刑楷粗鲁地给他打开绳子,“快点儿!”
丁腾伸手从发髻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钥匙,郑重地递到丁然手上,“然然,还记得你小时候,爹和你玩的游戏么?”
丁然蓦地瞪大了眸子。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快带我们去!”刑楷就是个急性子,连忙催促道。
丁腾叹了一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蔡立恐怕正等着你们,然然,钥匙一定要收好!”
他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打杀声,丁然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爹要将钥匙给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价值,才能得到保护。
眼眶顿时湿了。
“爹,我们都会没事的。”丁然低声说着,就要冲出营帐,斩杀敌人,却被刑楷一把拉住。
“你现在出去做什么?危险!”他瞪了父女二人,“你们就在这里待着,我出去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