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方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

“快擦擦眼泪，我也不是什么黑道大哥，就是让叶天跟着我参加个招标会，也不是去什么鸿门宴，你想太多了。”

方华说话之间，自己其实也有些犹豫，自己是黑道上的人吗？也是也不是，最起码他没想过说要做什么事情，当初帮祝老也是顺势而为，所以很多事情本来就是环环相扣的，根本说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晴擦擦眼泪，忽然破涕为笑。

“想不到这臭小子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有您这样的好人看中他。”

叶晴真是没想过自己这样的家庭还有翻身的一天，要是没有叶天和方华的偶遇，她父亲常年病痛缠身，他们姐弟几个都在外面打工，除非是有一天她父亲撒手去世了，否则的话，这个家一直就是勉强维持的状态，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都是命，说不定遇见叶天也是我的运气。”

方华本来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想不到却是一语成谶，接下来的日子里，叶天所展现出的能力，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乃至后来整个京城圈子，再到周边这些地方，津城，冀省，有的人甚至只知道叶天，不知道他身后的方华了。

安慰好了叶晴，让她和叶天告了个别先回家，方华这才上了车，往中石的方向走。

…

“方爷，您来了。”

一进中石的大厅，正好阿云正在外面接待客人，见到方华走过来，阿云赶快就迎了上来。

“嗯，今天有一个招标会在哪儿？”

方华也是点点头，自从之前方华去过一次温远家里之后，阿云就对他越来越客气。

“今天那个市政府小招标会啊，在这边，您跟我来。”

阿云一边领着方华几个人进电梯，一边有些奇怪的道：

“说起来也有意思，今天这个招标会预定的规模不大，但是这一会儿居然来了这么多大人物，没想到您也过来了。”

方华听到这也是心念一动，之前王年和他说今天的招标会可能有什么门道，他还没大当回事，现在看来，似乎是真有点不对头的地方。

不过方华也就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跟着阿云一路进了大厅。

大厅不大，甚至都没有蓝星年会用的那个房间大，但是屋子里的摆设却都是很气派，人群也是三三两两的在四周聊着天，有几个人方华看着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了。

一见到方华过来，王年赶快走了过来。

“来了？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王年刚才也是被方华的电话吓了一跳，没想到方华会忽然在商业大厦碰上事。

“没事没事，用不用我回头跟着那边录个口供？”

方华不想多提刚才的事情了，就随便问了一嘴。

“不用不用，你没事就行，那边把人扣一阵，也就放出去了。”

王年早就和那边交代好了，所有人看上去都是普通的民警，但是都是真枪荷弹过去的，要是方华真出事情，可以随时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