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了,有些心慌,有些害怕,但她若不踏出第一步,她就会永远站在原地,她就是永远那个不长进的安小冬。
清醒的时候,越发觉得呼吸困难,没吸一次,心脏都跟着痛,这份感情已成为她的皮肉,现在要生生地将皮肉剥离,还不打麻醉不给预防,那种痛楚可想而知。
小雨说叶柯在发烧,她想,叶柯一定是病得很重很重才会进医院的,不然,也不会是小雨来找她。
不能否认,她心里还是很担心叶柯的,即便以后两不相欠,她也希望他过得好。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起来一看,心里浮起一阵小小的惊喜,窗外一片白色。
穿着那件红色的羽绒衣,踩在雪上咔呲咔呲作响,小冬像一个冬天的使者,匆匆地走在被白雪覆盖的路上,远远地,只看到广袤的白色之中有一个红点在移动。
一个人沉默久了,会变得消沉。人群中仿佛只有自己,无边无际的冷清。偶尔被不干系的一句话刺到心里去,疼痛不已。她从来不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也不会被忧伤折磨到死去,何以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情绪就是心魔,你不控制它,它便吞噬你。
幸好,公寓的钥匙忘记从羽绒衣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了,所以她还能回去看一眼她和叶柯的小家。手一直放在口袋里,一直紧紧地捏着钥匙,把钥匙都捂得温温的。
小区门口换了保安,各个都是生面孔,是啊,新年了,该走的走,该换的换,一切都会有一番新景象,谁都不会因为失去了谁而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