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极度扭曲的脸。

那脸明明五官对称。可左脸明媚温和如天使，右脸却狰狞阴狠如恶魔。

她颤着牙，刚说出了两个字，声音就被冰冷的湖水彻底淹没了。

……

傅云宸在病房里，因为心里想着卫清澜的事情，有些坐立不安。

年婳看着他的不对劲，却没有追问，而是沉默地低头发呆。

过了一会儿，傅云宸算着时间，感觉卫清澜他们应该快到了，可自己这里却还是没消息，他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对年婳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年婳看他一眼，嗯了声，没有别的言语。

傅云宸心里想着事情，也没看出年婳的异常，直接拿出手机再度走出病房外。

正要给护送卫清澜的人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却先响了起来，是闫子宋打来的。

“阿宸，出事了！”闫子宋压着声音，不过还是能听出来有点慌：“卫清澜死了！”

傅云宸瞳孔陡然一缩：“怎么死的？”

“过桥的时候，桥刚好塌了。”

傅云宸心里狠狠一沉。

他猜到卫清澜可能会出事，也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意外！

“那车上其他人呢？”

闫子宋沉默了下：“跟她同车的人，无一存活。”

傅云宸心脏彻底沉下去。

过了许久，才咬牙挤出一句：“把人都捞起来，好好安葬，好好补偿他们的家人吧。”